蒋超被调回来,再次和沈放成为了同桌,空着的座位重新放上了书;沈放开始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但没什么起色,排名始终在倒数两百徘徊,在高三下学期第一次月考后,沈放主动要求上补课班。

时间被压缩再压缩,高考的氛围已经开始弥漫,沈放好像慢慢地从那种恍惚的状态里走出来了,他变得沉默而安静。但高三处于高强压力下的每个人都被磨平了棱角,沈放的变化并不显眼,他被淹没在众人之中。

沈嫣和沈放谈过几次,但沈放已经自顾自地给自己建立了一堵墙,沈放却并没有意识到。

沈嫣为此事头疼而难过,夜里辗转反侧,段嘉轻柔地拍她的背,安抚她:“青春期谁不经历这些,而且他又刚好赶上高考,状态消沉些也正常。”

沈嫣抱住段嘉,说:“我以前总觉得小乖太没心没肺,天天就知道傻乐,但现在小乖这个模样我又心疼,还不如天天傻乐呢。”

她叹了口气,语气很轻地说:“小乖会不会是因为临时标记的原因?”

段嘉居然笑了,语气无奈地说:“你还是医学博士呢。”他说:“不是临时标记,”段嘉轻柔地将沈嫣的发丝勾到耳后,很笃定地说:“小乖分得清,他对谢惊寒不是因为临时标记。”

段嘉:“小乖会走出来的,他不舍得让爱他的人因为他而难过。”

科学研究证明:遇到好事或坏事,经过六个月,人们会恢复基础的幸福水平。极端情况对我们的幸福影响很小。

沈放的状态确实是在慢慢变好,临近高考的前半个月,沈放满十八岁生日,全班同学在教室里庆祝他的成人,沈放在众人的簇拥下许愿吹蜡烛,他将蛋糕小心地分给每个人,在对方给自己说生日快乐时诚挚地祝愿他们高考顺利。

欧阳梦甚至放弃了宝贵的学习时间,跑来四班蹭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