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失望透顶,尾巴也不摇了,眼睛也不亮了,他缓慢地退回自己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不回首都的话就补吧。”

然而他退回去的路线被谢惊寒的手挡住了,沈放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见谢惊寒对他笑了一下,放在椅背上的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alpha的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考得不错,明天想吃什么?”

沈放被谢惊寒困在怀里,或许是他俩有过临时标记的原因,他总觉得谢惊寒即使不释放信息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沈放手指玩着谢惊寒的卫衣带,打了个蝴蝶结,想了下,说:“芒果慕斯。”

谢惊寒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没说话。

六月江城进入雨季,大雨小雨淅淅沥沥就没断过,空气中湿度过高,窗户外的爬山虎吸饱了水珠,绿得发亮;谢惊寒关上了窗,窗外开始打雷了。

雷声轰鸣,时不时闪过雷电,一场大雨磅礴而下;沈放弯下腰去捡掉在桌子下的笔,被巨大的雷声猝不及防地吓到,他猛然抬头,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谢惊寒的手在他弯下腰时就放在了桌沿处,免去了沈放的所有疼痛。

谢惊寒揉了下他的头,小声说:“怕打雷?”

“没有。”沈放直起腰,说:“就是突然被吓到了。”他拿好笔,再次和刚才怎么也想不出思路的数学题作战,说:“这雨好大啊。”

晚自习时间谢惊寒一如既往地看闲书,他就坐在窗边,耳边的雨声比谁都清楚;谢惊寒翻过一页书,说:“带伞了吗?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送什么啊,你送我回去自己不又要打车回来吗?”沈放转着笔,说:“说不定等会儿晚自习会提前放,要不要去逛江边的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