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放一向坦诚,他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是怪怪的。”沈放说了这句话后他们之间陷入了安静,篮球抨击地面的声响,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同学的笑闹在此刻都清晰可闻,沈放沉默半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有些迷茫又有些委屈地说:“谢惊寒,我好像喜欢你。”

谢惊寒打开包装的手指一顿,心跳的鼓动声抨击着他的耳膜,因为跳得太快他拿着包装的手都有些颤,谢惊寒笑了起来,笑声又低又沉,莫名有些苏:“只是好像吗?”

谢惊寒将雪糕递给了沈放,看着对方此刻紧张的眼睛,轻声说:“我喜欢你。”他弯起眼角,是沈放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他说:“不是好像。”

有人投进了三分,满操场都是惊喜的喝彩,沈放好像被这叫喊打破了梦境似的,他手指无意识地一松,雪糕掉落在地上。

谢惊寒抽出了湿纸巾,轻柔地擦干净沈放手指上的奶霜,他说:“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会把所有的主动权交给你。”

谢惊寒又用那种眼神看他,alpha在笑,说:“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来,不要害怕,也不要远离我,现在挑明也许不是时候,但是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

谢惊寒向他伸出了手,手心向上,动作带着邀请和诱惑,一如他的声音:“高考完我们有很多时间,那时候我会再次想你索要答案,但是在今天,”他歪头对沈放笑了下:“但是在今天,我想问,沈放,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首都吗?”

沈放无法拒绝,他愣愣地将手放在了谢惊寒的手心。

谢惊寒的手温暖而修长,他握住了沈放的手,大夏天里,两人都出了一手心的汗,但谁也没有放开;天高云阔,蓝与绿是如此地鲜明,如盖的浓荫下,风吹起两个少年人的下摆,少年人在彼此的对视中,慢慢地红了双脸。

晚自习时间,薛策训完练一路痴笑着送陆悠回到了一班。气质温柔的女孩在门口有些念念不舍地给他说了再见,薛策又死皮赖脸地站在一班门口和喜欢的女孩聊了半天,直到一班学习委员看不下去赶人后才拿着篮球走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