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放又一次重复《小星星》后谢惊寒和他一起坐在了凳子上,将左手放在了琴键上,说:“一起弹吗?”

沈放:“我就只会《小星星》。”

“就弹《小星星》。”谢惊寒的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说:“你跟着我手指动。”

谢惊寒的手非常好看,骨节分明,指甲总是剪得很短,线条硬瘦而流畅,有一种极其冷淡的味道;沈放放上右手,跟随着谢惊寒的节奏跳跃;两人节奏缓慢,琴声顿涩,沈放总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谢惊寒身上,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alpha清冽的酒香,沈放根本不知道在弹什么,停下了手,说:“算了吧,我根本就不——”他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谢惊寒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alpha的手温热,出乎意料地柔软,沈放的所有动作停顿了,他意识到,谢惊寒的动作好轻,还有,沈放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他想,是我在发抖吗?

沈放分辨不出来,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食指被谢惊寒略微施力,在琴键上落下了乐音。

两人的手依旧在细微颤抖,但沈放没有挣脱,谢惊寒也没有放开,两人磕磕绊绊地弹奏着,一首《小星星》落下了尾声。

沈放轻轻抽出手,站了起来,欲盖弥彰地从果盘里拿了个红提,他害怕自己再晚一步,脸上的热气连谢惊寒都能感受得到。

谢惊寒坐在了凳子中央,双手放于琴键上,弹了首《爱的纪念》。

这个曲子沈放太熟悉了,各大英语听力,上下课铃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很奇怪的是,谢惊寒的弹奏能够让他忘却这首曲子带来的各种琐碎记忆,他从谢惊寒的琴声中只能听到柔软和喜悦。

沈放一口又一口地吃着红提,两人的气氛有些怪,又有些黏糊,沈放却不想去打破,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