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一天肠子都悔青了,第二天态度端正,老老实实地带上了笔记本,全神贯注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课。

谢惊寒已经不是名师了,这是把知识点揉开了掰碎了往你嘴里塞;重点突出,方法经典,而且很功利,讲的全是考点,一堂课下来,神清气爽,爽到三人有些飘飘然,甚至产生了化学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谢惊寒闲适地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化学辅导书,勾画了几个题后将辅导书丢在了面前的小几上,站起身来合上笔盖,对正在奋笔疾书记白板上笔记的三人说:“记完把这几个题做一下,就按照我刚才教的方法。”

三人点头,沈放头都没抬,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小几上的玻璃茶壶中的水空了大半,谢惊寒握住茶壶柄,下楼添加茶水。

这半个月,他对沈放家的大概格局已经摸清,谢惊寒进厨房开了电热水壶,从柜子里拿出了上次他带来的红茶;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电器工作的声音,谢惊寒动作悠闲地替换了茶叶后,抱着手等水烧开。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二月初的江城天光渐暗,四周都是雾蓝的光,沈放家装修喜爱明亮畅洁,厨房都有个巨大的半圆扇形窗户,因为今天稍微出了点太阳,远处山峦的霞光投进室内,穿过了那片雾蓝,照得整个空间如坠梦中。

谢惊寒给司机马叔发了消息后一抬头,为这幅美景失了神;他调出相机,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下一秒,他按下快门,沈放那张昳丽的脸在此刻定格:带着笑,眉眼弯弯,和梦境般的霞光融为了一体。

谢惊寒丝毫不生气,甚至觉得这张图片拍得极好,他点了保存,说:“题写完了?”

“当然,我是第一个。”沈放很得意地说:“快吧?”

谢惊寒重新调整相机,敷衍道:“很快,很棒,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