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部分。”谢惊寒将他转飞的笔盖收进两人桌子中间装糖果的零食盒里,说:“他分五篇不同的故事,但是由不同的人翻译,后面几篇的翻译我不太喜欢,就没怎么看。”

沈放笑了笑,头枕在手臂趴在桌子上看他,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听谢惊寒给他说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居高临下,不会因为你听不懂而有任何的轻视和瞧不起,语气平常得像是讲今天的天气不错。沈放说:“同桌,你真的好厉害哦。”

谢惊寒叹了口气,还没开口说话,沈放就笑着替他回答了:“我并不厉害,你读了也会懂的。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个?”

“知道还说?”谢惊寒看了眼沈放,此刻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流了出来,一半落在了沈放的桌子上,沈放的脸被阳光完全笼罩,他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了层阴影,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谢惊寒拉上了窗帘,心想,沈放不说话时那张脸真的非常具有欺骗性。

午后光影错落,午休时刻教室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谢惊寒没有午休的习惯,戴着耳机在看书,沈放转过头,手拉了下谢惊寒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也要听。

谢惊寒取下右耳的蓝牙耳机,用湿纸巾仔细地擦拭干净后才递给沈放。沈放对他这德行早已习惯,接过戴上,耳机里传来婉转的女声,在唱:“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沈放有些惊讶,谢惊寒很少听国语,大部分都是纯音乐;他眯了眯眼睛,在歌声里困倦地睡过去。

午休结束后还有十分钟上课,沈放呆愣愣地坐着醒瞌睡,蒋超在门口叫沈放名字,叫他出来接客。

沈放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从零食盒里拿了颗草莓糖,每天来找他的人还挺多,他都形成了一套流程了。

他懒洋洋地往外走,笑说:“今天又是哪位贵客啊?是表白啊还是挑衅——”剩下的话沈放隐在喉咙里,他将草莓糖递给面前娇小的oga,说:“稀客呀,梦姐,怎么找这来了。”

oga肤白貌美,眼睛又大又水灵,她看了眼沈放,接过了草莓糖,说:“小芳,一个月不见,你就和我变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