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对面的alpha笑了,罕见地和他开了玩笑:“看来要一直欠着了。”

谢惊寒在花店订了束粉白玫瑰,抱着去了疗养院。

离他上一次来已经是两个月前了,前台的oga登记了他的名字,笑说:“好久没来了,你上次带来的玫瑰全焉了,我们重新换了花束,可惜没你带来的香。”

谢惊寒不冷不淡地说了谢谢。

oga撇了撇嘴,心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

谢惊寒穿过中庭,走过了花圃,那栋熟悉的白色小楼静静矗立。他走进小楼,左右分开一条走道,右侧的玻璃墙面写着:植物人生存中心。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顾柔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容柔和而美丽。谢惊寒仔细将花插进花束,修剪了枝叶。拉开凳子坐在了顾柔的床前。

疗养院高昂的费用让她在病床上沉睡了三年还是平常动人的模样。谢惊寒将她枕边掉落的发丝轻柔地勾到耳后。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各类医用机械工作的声音;谢惊寒沉默了半响,说:“我转学去了江城。很抱歉,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我还是无法做一个合格的决策者。”谢惊寒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理想。你说得挺对,我确实是没什么出息。”

开着的窗吹来了清晨的风,带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谢惊寒的目光移向窗外,窗外一片幽静的绿意,他说:“我会参加高考,进入医科大,成为一名医生。然后做我想做的一切。”

顾柔沉睡着,没有任何回答,她不会再声嘶力竭地大骂谢惊寒没出息,不会再突然情绪崩溃大哭大叫,即使是听到她儿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没能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