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场景不对,谢惊寒都差点笑出声,他心想,谢老爷子骂人的功力丝毫没退步啊。

一场闹剧在他小叔谢凯军赶来时收了尾。谢老爷子年轻时行伍出身,老了力气不减当年,那一棍下去给谢惊寒打得够呛,他被谢凯军压着去谢家的医院拍了个片,没伤到骨头,就是肿得太严重,谢惊寒举起手都有些费劲儿。

谢凯军开车送他回去,他和谢凯军还算能聊,在车内状态都松弛了不少。谢惊寒开了车载音响,谢凯军听的歌太老,谢惊寒调了几首才听到了首满意的。

“还有心情听歌。”谢凯军说:“你傻吗?到了不会先给我发个消息,非得挨那一闷棍。”

“早晚得挨。”谢惊寒说:“老爷子从我放弃出国时心里就不舒服了,早就想打我一棍子了。”

清丽的女声流转在车内,一时之间二人都安静下来,谢凯军说:“你妈以前很喜欢这首歌。”

“是吗?”谢惊寒笑了笑,好像不怎么在意地说:“她从不在我面前放歌。”

谢凯军沉默了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在江城怎么样?”

“还行。”谢惊寒开了窗,寂静的夜里玉兰花香随着冰凉的风拂过他的面颊,他说:“反正比我短短十多年来过得都快乐。”

【作者有话说:歌是许茹芸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