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他又撅着屁股往前瞅了瞅,薛策在写化学卷,岑欣然在看生物辅导书。

沈放又叹了口气。

岑欣然头都没回,熟练地反手摸他狗头:“乖啊,背书去。”

沈放退回来,有气无力地说:“同桌啊,你怎么背的书?”

谢惊寒:“理解了吗?”

“没有。”

谢惊寒看着书没空搭理他,随口敷衍道:“理解完再背。”

沈放靠着椅背看天花板:“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不学习流的水。”他对着天花板忏悔完后进入发呆模式,发呆回来后就开始一个劲儿地骚扰谢惊寒:“同桌,你想考什么学校?”

很意外,谢惊寒听到这个问题停下了看书,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首都医科大吧。”

“你要当医生?”沈放很惊奇,说:“我以为你会学金融经济啊什么的。”

谢惊寒:“我对数字并不敏感,对经济学也没兴趣。”

“可是这次数学你年级第一诶。”沈放说:“你差两分就满分了,这还叫对数字不敏感。”

沈放说得很浅显,他认为经济金融好像都是一个东西,只好数学好就行。但谢惊寒没有去纠正他的错误认知,更没有去进行科普。

“高中的数学非常基础。只要付出努力掌握好方法就能学好。”谢惊寒说:“但想要进一步深造学习的话需要天赋,我认为我没有。而且这些专业并不是数学好就可以的。”

沈放越来越觉得谢惊寒有意思了,他见过很多学霸,但是却没有谁像谢惊寒这样,他谦逊却又自信,理智却有温度;他从不居高临下,对知识永远保存敬意,骨子里透出的是良好的教养和柔软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