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在他第三次磕磕绊绊安慰的时候笑了下,说:“教练,不用说了,我知道的。”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鼻尖有点发酸,说:“那我以后还能去训练吗?”

教练的大手附上了他的头:“谁不放你进去你打电话给我,老子亲自去骂他。”

沈放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用手抹了把眼泪,倔强地没哭出声。

老齐不忍地背过脸去。

体育组的组长抽了张纸给沈放擦眼泪,她是位女性beta,看着沈放眼睛红红的,实在没忍住,弯腰抱住了沈放。

“孩子,你的路还很长。”她的声音温暖又包容:“你今后还有大好的人生,你能找到比游泳更值得你去做的事。”

沈放不说话,只是摇头。没有了,他想,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喜欢了。

老齐给沈放家长打了电话,特意批准沈放不用上晚自习。老齐将沈放送到门口,摸了摸沈放的头,温声说:“回去和爸妈聊一聊,不要什么事都放心里。”

沈放嗯了声,红着眼跟老齐道谢,上了车。

段嘉来接他,看他眼睛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笑说:“哭成小可怜了。”

小可怜系好安全带,说:“妈妈呢?”

“她还有个手术,”段嘉说:“家里小火煨了排骨,还想吃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