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和薛策翻了个白眼就走,薛策托着调子说:“撩姑娘还得看我们然哥啊。”

沈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是差哪了?怎么对我就没什么反应呢?”

蓝色多瑙河响起,沈放拉开凳子坐下,听见岑欣然说:“没有哪个姑娘能对着一张比自己漂亮的脸还能脸红。”

谢惊寒本来在看书,听见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沈放一眼,刚好和沈放对上眼光。

沈放并不生气,对他一笑,说:“脸是爹妈给的,漂亮又不是我的罪过。”

谢惊寒:“”大课间放完,最后一节课是老齐的数学。老齐作为班主任,介绍了下新来的谢惊寒,提了提还有两年到来的高考,讲了半节课的班级班规。谢惊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很好,还有十五分钟下课。

他同桌倒是挺安静,从老齐介绍他时沈放就在打哈欠,老齐讲到高考,沈放的眼皮子已经闭上了。谢惊寒打发时间从图书角抽了本《三体一》,一转头,沈放悄无声息地进入梦乡。

谢惊寒还挺稀奇的,他从小到大读的学校和班级里还没见到过像沈放这种生物,他身边每个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优秀和比较是常态,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的实在是少见。

沈放呼吸一起一伏,颈侧的小熊餐巾一颤一颤的,谢惊寒心想,这餐巾不会是他用来擦睡觉的口水的吧?

洁癖谢惊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将注意力移到面前的书本上,看了五分钟后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转身看了眼他同桌:睡得挺香的,但是没有流口水。

谢惊寒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就看见一截白色粉笔以自由落体运动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正中沈放的脸。老齐准头实在是好,二十人的教室,从讲台发射到最后一排,他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