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回信,也不能在下人面前有任何表现,要让他的心一直提着,他才会还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程晚乔如此盘算好,就收了脸上的笑意,进了书房列了个单子,让春禾去准备药材。

回信可以不写,但滋补的药丸却是要跟上。

她已经从他的各种细致描写中推测出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之前的药丸他应该已经吃完,也该更换药方了。

春禾和冬绛都知道自家主子跟男主子吵架了,可殿下的书信一封封的寄来,自家主子好像一直无动于衷,这可如何是好。

她们是纯正的这个时空的土著,又在后宫中呆过,习惯了以男子为天,很怕自家主子会被太子厌弃,等回来后就迎娶侧妃,以后做了皇帝再广开后宫。

她们隐隐能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想法,知道如果太子另娶,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开。

想到这些两人就有些心急,可又不知能如何劝说,毕竟她们只是一个下人。

她们两个的焦急悉数落在程晚乔眼里,不过她和慕泽川之间的感情,她不会同任何人剖析。

所以将装了药丸的盒子交到春禾手上,让她去找人送往西北,她就开始在书房中放空。

她都忘了自己已经忙了多久,似是从慕泽川被皇帝强行拉来京城开始,他们从前悠然充实的生活就瞬间远去。

各种紧迫、勾心斗角充斥着每一天,现在回头去看,过去的一年似乎没给她留下太多痕迹。

毕竟焦躁、紧张、急切不是值得怀念的感觉。

不用再担心银两和粮草,也不用再担心西北和家人们的处境,她的心一放下来,人就开始昏睡,一连昏睡了三天人依旧有些昏沉。

春禾和冬绛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房里,迎上她茫然又有些不解的目光,激动的送上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