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于氏负责的事务太过深入盘根错节，很容易引起一些意外的动荡。

慕泽川微微眯眼，看着程晚乔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乔乔，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你认为的那样，”程晚乔向来喜欢有话就挑明来说，她整理了一下语言就继续说道：“殿下，我知道这世间男子都觉三妻四妾极为正常，男子就该享受齐人之福。

“但这是你们的想法，身为女子，尤其爱着自己丈夫的女子，没人愿意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世人总说女子要大度，不能善嫉，可若是反过来我们女子也享受齐人之福，身边不乏蓝颜知己，那样你们可是能接受？

“不能要求旁人对你的爱是完整的，但你们只能付出一部分，那样太过不公平。

“当然，这似乎扯得有些远，我只想说渴求完整的心会让人生出占有欲，生出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

“浓情蜜意的时候也许什么山盟海誓都说的出口，可这份炙热褪去，转身抱上新人，那旧人怎么办？

“她心中嫉恨疯狂的时候，不论做出什么都是正常的，所以如果蒋大人不能给于氏这样的承诺，那就不要让她陷入太深。”

不要让于氏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她以为蒋瑜谨这一生都会忠贞无二。

慕泽川微微拧着眉，看向程晚乔的目光充满探究。

他想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她的心中所想，他也是想借着这件事告诉她，如果不能永远忠贞，那就不要给他承诺。

他的心莫名有些疼，不知是因为她的不信任，还是她说话间那微微的悲凉。

这世上的女子……总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