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的手,将人拖出了后帐,有床的地方总是容易太过暧昧,她怕一不留神擦枪走火。

大过年的,又是彼此心中悸动时刻,他们……还是注意一些吧。

“我爹已经打算好,准备二月同你一道去南临,他想看看宝船下水,也想看看宝船的行驶速度。”

程占武好奇的也是程晚乔好奇,她说着就又问道:“这次能下水几艘宝船?”

“三艘,这是王建安压了广城吴家的商船,将船体改成的宝船,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造完。”

这种大型宝船,内里构造极为复杂,没有两年时间别想能造好下水。

王建安一方面怕慕泽川酒后算账,一方面又觉得他这里值得投奔,所以在宝船一事上很是上心。

“广城吴家……这家人不是跟京城有不小的关系吗?他这样将船扣下来,就不怕吴家找他麻烦吗?”

程晚乔想到王建安那张油滑的嘴脸,就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慕泽川说起这事就冷哼出声:“他当然怕,所以他扣船的时候打的是我的名义,这个麻烦他直接推到了我身上。”

王建安虽然要投靠他,可也没想将全部身家都压上来,还是耍了不小小心思的。

“要不是我确实等船下水,这事我不会去善后。”

“这事不好善后吧?”

吴家背后站着一部尚书,哪有那么好说话。

程晚乔拉着慕泽川就等着他将话说清楚,慕泽川揽着她的肩膀,两人并肩坐在软榻上。

“如果没有成药药丸,吴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是有个好王妃吗?我的好王妃给了我那么多方子,我将那些成药以低了两成的价格卖给吴家,他们出海时带着药丸,又能给自己的船员用,等到了海外,还能拿来交换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