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饿,偏偏他们娘还要从他们嘴里抢吃的,给江家那两个表哥。

他心里对这两个表哥都要恨死了,可他不敢说。

江氏看着两个儿子又心疼又生气,心疼他们饿的可怜,又生气他们不懂事,非要跟表哥他们抢吃的。

眼见着江氏还是舍不得将饼子拿出来给儿子吃,魏老太上前一把从她怀里掏出饼子。

“要不是这两个小子都是我给你接生的,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你捡来的,不然你咋就能这么狠心,不懂心疼他们。”

魏老太将饼子掰开,一个孩子一半。

两个半大的小子吃的狼吞虎咽,还噎的不停打嗝翻白眼。

江氏被魏老太训斥的又没脸又心疼,只是这会是心疼那一整个饼子。

她今天没能给两个侄子省出吃的,晚点启程上路她老子娘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她。

余洋和程晚乔都是看的直摇头,程晚乔凑到余洋身旁小声嘟哝。

“娘,这个二婶是个糊涂的。”

余洋点头,岂止是糊涂,这是被她家人洗脑了,分不清轻重。

母女二人说话间,程晚乔的余光就落在程占文和董氏身上。

刚刚这二人都是一动不动,不出手也不凑热闹,不知道是自扫门前雪还是这些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一些。

要是前者,程占武摊上这样两个弟弟还有弟媳,也是够受的。

架在火堆上的雨水已经烧开放凉,程晚乔从魏老太那里要来一个豁了口的瓷碗,先给小弟喂了半碗水,又给余洋倒了一碗,这才自己也灌了一碗。

一碗水下肚,她就觉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