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的后背蔓开了一朵血色的花，程轶的手压在上面，她只觉得钻心的疼。

系统机器人说不能平白无故消失，她没有机会找到一个程轶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她选择从容赴死。

在程轶笑得最真的一天，将她的噩梦停止，这是江眠为程轶选的结局。

人群慌乱起来，藏在宾客中间开枪的宫兰在第一时间被程轶一枪射中，士兵去抓她的时候，她竟笑了起来，“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啊哈哈哈哈。”

看向程轶怀中浑身是血的江眠，宫兰陡然反应过来，她早就知道她混在宾客里面。

不然怎么会在她开枪的空当，刚好伸开手臂去拥抱程轶，让程轶的视线全聚集在她身上，而忽略了潜在的危险呢？

宫兰进入翼城做内应的任务失败，一夕从云端跌入泥地里，洋人培养她这么久。在撤离的时候，将她这颗炸弹又埋进了翼城。

程轶想求婚？倒不如红白喜事一起办呐。

宫兰俨然已经陷入了疯癫，而这边，江眠的生命力迅速流失，看着程轶抱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程轶，我是故意的，你的爱，我似乎受不起。”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就想要你一生孤苦，像我一样，终生监禁。”

“眠眠，眠眠，你说了不丢下我不会离开我的，眠眠，”程轶的泪砸在江眠脸上，江眠扬了扬嘴角，闭上了眼睛。

触摸着程轶的手向下滑落，程轶无措的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双眼猩红，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滴落。

“眠眠，你说了不会离开我的！”

他抱着江眠，大声的哭泣质问，但是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凉了，再也没睁开眼睛反讽他一句。

要是江眠还有意识，大抵是会说一句，她从未承诺过这般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