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偏星颤栗的想要后退,却在失态前的一瞬间,被男人稳稳地扣在了原地,避免了被蟒蛇察觉异样的危险。
遮天蔽日的森林里,时偏星僵直的站在原地,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鳞片撕碎,巨蟒灵活的缠绕在他的腰间,黑色的鳞片与雪白的腰身交映在一起,巨大的蛇头亲昵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吐着蛇芯,似在低语着什么。
优雅清冷的画家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引导着他的手指去抚摸蛇头。
时偏星被夹在中间,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锋利的鳞片在指尖划过,尖锐的刺痛让他的手指一颤,鲜血从指尖溢了出来,就在蟒蛇要闻到血腥味暴走的一瞬间,时偏星的手指被画家含在嘴里。
白落锦轻吮着他的指尖,着迷的感受着青年猩甜的鲜血、剧烈跳动的脉搏,以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
不知过了多久,时偏星听到白落锦清冷的嗓音命令道:“弗洛,下来。”
蟒蛇的头颅在时偏星的脖颈处轻轻地摩擦了几下,它吐了吐蛇芯,似有些留恋不舍,但还是听从主人的命令退了下去。
慢慢的,黑色的蟒蛇盘踞在地上,像一只温顺的大宠物。
时偏星咬牙切齿:“它听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如果早知道白落锦能驯服这条蛇,还用得着怕成那样吗?
“你明明很恐惧,但却为了保持清醒,强迫自己与蛇共舞的瞬间,与任何油画都要美丽。”
白落锦说:“接下来一周,你都要在这里和它接触,直到它完全对你放下戒备,愿意和你一起离开为止。”
时偏星低着头,对上蟒蛇的金瞳,后者仰着头颅吐着蛇芯,似乎很想再和他来一次“亲密接触”。
“……”时偏星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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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与其说是让时偏星与蟒蛇相互熟悉,不如说是让他有一个脱敏时间,毕竟他要保持清醒,就必须时时刻刻与蟒蛇待在一起。
蟒蛇的缠绕力可以轻易扭转人类的脖颈,所以哪怕他已经尽力的去放松了,在黑蛇主动亲昵的缠上来时,他还是会本能的僵直身体。
投喂蟒蛇的第七天,时偏星仍旧很难克服心理障碍。
彼时的他坐在地上把玩手机,蟒蛇就在他的脚边盘踞,时不时用硕大的头颅好奇的顶一顶青年脚踝上的锁链。
时偏星瞥了他一眼,期待的问:“弗洛,你能咬开吗?”
巨蟒真的听懂了。
它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松开,吐出来,爬上了一条树,不肯回头。
看背影,有点失落。
时偏星:“……”所以它是咬不开,觉得丢脸是吗。
他回头看向正在画画的白落锦,问道:“说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画作一角写下的名字弗洛里安,不是你自己的名字吗?”
白落锦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是我的,也是他的。”
他走回来,坐在时偏星的身边,蟒蛇很有灵性,立刻便从树上爬下来,不顾时偏星的抗拒,缠在了他的身上。
画家一只手扣住青年的腰,另一只手引导着蟒蛇在青年的脖颈处、掌心处来回舔舐,熟悉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