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没有再劝,而是潇洒的摆了摆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他也长舒了一口气。
【你很冒险。】
“因为不冒险就要死,你觉得我偷了那颗头,厨房查不到我,简柏数能不知道是我做的吗?”
时偏星冷静的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会预言,这颗对岛上猜忌的种子已经埋下了,他们想活下去,在例会上就要保我。”作为一个穿书者,这还不会利用剧情给自己制造便利,那岂不是蠢死了?
叮铃铃……电话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时偏星的声音一顿,他站在电话前看了足足三十秒,才伸手接起来,“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浅浅的低笑声,“陆先生,你真是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狄安娜现在整个人都要发狂,恨不能要你立刻赔给她一个头。”
怎么赔?
时偏星眼皮一跳,紧接着无辜的道:“我也是无奈之举,相信她冷静下来会谅解的。就算狄安娜主厨不愿意谅解也没办法,我想……按照简先生设定的游戏规则,我起码还可以活到例会那天吧?”
“我相信,简先生是会遵守游戏规则的,对吗。”
“当然,”简柏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赞叹,像是对艺术品的欣赏,“陆先生,你能想到这样釜底抽薪的办法,的确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时偏星欣然接受着他的赞美,“什么问题?”
简柏数问:“你猜,第二周的例会被淘汰的人,会是谁呢?”
时偏星的神情在一瞬间凝固。
这句话就是在问,你费尽周折做这么大的局留下来,那你猜猜被你们合力投出去走向死亡的人,会是谁呢。
被你们五个人亲手杀死的那个人,是谁呢?
时偏星的手用力的握住话筒,在一瞬间头皮发麻,简柏数这个疯子,他不觉得这个疯子是最懂艺术的人,但他确信这个人最懂人性。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从容:“期待你更多的表现,小说家。”
嘟嘟嘟……
电话挂断,时偏星仰躺在床上,良久后骂出一声脏话,“这老狗比的中二病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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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偏星来到阿尔曼的收藏库,偌大的空间里摆着无数的珍品,都是今天才运来的。
他站在墙边,注视着上面的一副油画,画中的少女正在沐浴,那种春情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尔曼站在他的身后,“这幅画是一位著名大师的作品,我找了许久,才知道原来它在简先生的手中,这次登船时他终于答应割爱……”
“多少钱?”时偏星问。
“1300万。”
果然是昂贵到配得上艺术品三个字的价格。
不过……时偏星仔细看了看那副画,怎么看都觉得,不如白落锦的画技好。是白先生的天赋太高,还是这位大师沽名钓誉?又或者,阿尔曼这冤大头又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