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即便不维持这样的关系，对着谢颜，他觉得他可能也说不出一个不来。

“嗯，”凤眸微垂，黎汐凉再不敢看谢颜的表情。他抬手，缓缓地解开领口的第一个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声音清浅，“随时随地，随你高兴。”

多可笑，他竟然对谢颜产生过某种奢侈的期待。

从头到尾他们的关系不就是这样么？

明码标价，你情我愿。

就这样好了。

这样就好。

只要不用分开，还能留在他身边，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谢颜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话。

他想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答案。

但他又说不出，他究竟想听到黎汐凉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身体如此贴近，心却遥远的无法触及。

黎汐凉就像一只珍珠蚌，他曾经以为自己撬开了坚硬的外壳，触碰到了柔软的蚌肉，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摸不到那颗藏在最深处的珍珠。

他太想要看到、想要拥有这颗珍珠了。

这种从未有过的渴望这几天一直以来都在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谢颜。他甚至产生过想要撕裂那柔软的蚌肉去一窥究竟的疯狂冲动。

哪怕是这样，被当做一个卑鄙的人渣也好。

他也绝不想放手。

咚咚咚。

身后的门板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下意识的分开，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