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凉一愣，那句犹豫了一下午的话突然就冒了出来，“你去跟他说的？”

“嗯？”谢颜发出个疑问的嗯声，然后好像突然意识到黎汐凉的意思，“也不算，我就是前几天跟他聊天时候提示他一下迟早要办的事为什么不早点。”

黎汐凉沉默片刻，“谢了。”

“跟你男朋友就没要道谢了吧。”谢颜笑着说，“我都说过了，有任何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直说就可以。”

电话这头，黎汐凉却微微蹙眉，他想了想才开口，“你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也可以提。”

“睡觉？”谢颜声音戏谑。

“……可以。”黎汐凉的声音一本正经，“你随时有权利提这个要求，但是，”他话锋一转，“我没有说的事情也不需要再麻烦你去办。”

电话那头，谢颜好半天没说话。

黎汐凉知道自己这话对方肯定不爱听，但是他不喜欢谢颜这样帮他，什么曝光率知名度销售额，什么云里雾里的数据分析，什么合格的情人。

他从出道以来，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音乐，而不是任何人的一句话。

而且，他下意识的排斥跟谢颜纠缠过深，没有亏欠，将来分开的时候才能足够洒脱。他莫名的有些恐慌，好像在这场纠葛里他已经有越陷越深的趋势了，他只能这样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能越界。

“你不高兴了么？”本以为会被他激怒的谢颜，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黎汐凉下意识的反驳。

“你可能有点误会，”谢颜说，“我只是单纯地想听到你的新歌才顺口问了老薛一句，而且那家伙是个商人，在公司运营的事情上从来不会给朋友面子的，你大可不必觉得是我为了你说了什么。”

黎汐凉被说中心事，一时间有些尴尬。

电话那头，谢颜继续道，“但是你没说的事情不要我办这点我可能做不到，比如如果现在有别人追你，不管你怎么说我可能都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汐凉说。

反正论口才，他跟谢颜根本不是一个段位。

“唉，”电话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现在我心情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