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天您来的不巧了,要不我再让青韵给您做点儿吧。”孝顺的赵永海,虽然现在越发对自己的亲爹失望,但骨子里的那点儿血缘、亲情,还是让他无法真正将事情做绝。

“叶轻舟!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就诚心想要跟我作对是不是?”赵建忠看着叶轻舟将最后一个菜团也拿走了,不由气得直接跺脚。

指着她的鼻子,便如以往那般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死婆娘,以前你就在家好吃懒做,搬弄是非,什么本事都没有,这么多年都靠我养着!”

“现在,跟我和离了,又跑来我大儿子家里做米虫!天下怎么能有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女人?!”赵建忠短短三两句话,便将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么多年来洗衣做饭、生儿育女、种地收菜的所有付出,都直接全盘否定。

“爹!您是我的爹,娘也是我的亲娘!是家泽的亲奶奶呀!而且,还是我们一家人多次挽留,娘才愿意留下来的!”赵永海听不得父亲继续这般贬低自己的母亲,“娘可不是您口中的所谓的米虫!”

就连一旁的张青韵与赵家泽,也觉得他的话,太过伤人。

“好呀!赵永海,你现在也被那个死婆娘带的,敢跟你亲爹我叫板了?还真是反了你们!”赵建忠根本无法接受,从小到大最听话的大儿子,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直接抬脚,踢翻了一旁的饭桌。

“赵永海,你这个白眼狼!以后都不再是我赵建忠的儿子!”赵建忠言罢,便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他尚未走出院子,却听村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唢呐管弦之声。

但是,赵建忠却知道,近来村子里并无人家有婚丧嫁娶。

就在他疑惑之时,那一行队伍,已经来到了赵永海家门前。

赵建忠就见,队伍最前面穿绫罗绸缎、气宇轩昂、如谪仙一般的年轻男子,双手捧着一套锦衣,进了自家大儿子寒酸的篱笆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