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而夏清哲离开学校后,打算直接去医院接白珞年,结果被代飞泽一个电话给叫去了酒吧。

这个点酒吧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站着一两个人,代飞泽一个人在最靠近角落的地儿,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大堆或空或满的酒瓶子。

从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便知道他喝了不少酒。

夏清哲用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倒趴在皮质沙发上的人,微带着愠色,“你发什么疯?”

“唔?”代飞泽微眯着眼看了一下眼前的高大身影,看到是夏清哲时眼里划过一丝落寞,随之便委屈地抱着他痛苦。

“放开,鼻涕别沾我衣服上,脏得很!”说着,夏清哲用力拉来他,奈何他低估了一个醉鬼的力道,怎么推都推不开。

而且越推,他抱得越紧。

夏清哲心里已经暗暗把代飞泽骂了几十遍,什么脏话都过滤了一次,也算是回国后重操骂人旧业。

他问代飞泽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字都不说,就一个劲地哭,势有要哭个天凉王破的趋势。

夏清哲一度怀疑“爱哭”这玩意儿绝对会传染,代飞泽就被顾欣然传染得不轻。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真的不管你了,我说到做到。”

“呜呜呜——”代飞泽刚刚一股脑把酒混着喝,这会儿头痛得快要爆炸,一用大脑组织语言就头痛,说出的话一概模棱两可且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