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俞行舟的床边，掖了掖他的被子：“你都快出被子了。”

“也还好。”俞行舟眨巴眨巴眼，江一还压在他的身上没有起来。

“要感冒的。”江一终于舍得起身了。

他躺了下来，也是平躺着，过了一会儿往俞行舟这里挤了挤：“我露在外面了。”他的语气略显委屈。

俞行舟想反正都是没空调的，要不把被罩拆了，直接睡被芯算了。

他抿着唇，环抱住江一，要去整理江一那侧的被子。

他的手还没碰到被子，江一却顺势把他抱住了。

“说起来，上次我们就是这么睡的吧。”江一动作自然，语气也自然。

俞行舟：“……”现在说他只是想给他整理被子，会不会显得矫情了点。

而且这样确实很暖和。

他骨架要小一点，江一环抱住他的时候，正好可以把他嵌进怀里，他的鼻尖抵着江一的锁骨，热气迅速将他包围。

“被子也刚刚好分，你这样睡得着吗？”江一先斩后奏，过了一会儿，见俞行舟没有挣扎，假惺惺的问一句。

俞行舟没有回答他，江一又等了一会儿，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俞行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这么快的吗？

江一低下头，正好能够看到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

俞行舟的睡颜又乖又甜，但是和白天温和的形象又不一样。

白天的温和是带着厚重的躯壳，一层一层的笼罩下来，是虚幻下的真实。

夜晚才是最无害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