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猜测,却从来不敢往深了去想。

无论是真是假,总是要给自己留个念想。

她知道,就是娘亲,其实心里也是有猜测的,只是,从来没开口说过。

这么多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没有再嫁,但是却看起来从未变老一样。

而这次之后,莹宝再也没在程家见到过疤脸。

几日后,楚晋交接的原阳城,秦明仁看着独自要翻山去楚国的疤脸:“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多待一年。下次回来,是轩宝成亲么?”

疤脸却摇摇头,看着南宁的方向:“下次回来,要么是阿言埋在黄土,要么是我,化成白骨。”

“莹宝是闺女,她心思细腻又敏感,我不放心。而轩宝,有那么几个兄长带着,就是个木头,也能成材了。”

说着轻轻笑了一下,似乎还能看出昔日儒将阮明哲的风采。

“那天我遥遥看了我娘子一眼,她还是没变,真好。”

“时光给了她优待,只有我在变老,也好。”

“她永远不知道我变成如今的样子,记忆里,哪怕我再不好,也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样子,多好。”

爱情的样子,从炽热,到伤害,到守候,从未后悔,亦从未改变。

哪怕不能相守,知道她过的好,也是欢喜。

而在南宁的莫予言,何尝没见到远处观望的疤脸?

只是不动声色,哪怕惊涛骇浪,还活着,已经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