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程安柏摆摆手:“你道歉就行了,不用解释,虽然过程重要,可是世人看的只是结果。”

这是夫子们常说的话,夫子们说,要看重结果,也要看轻结果。

因为很多人,也会在过程中收获很多。

可是周让这个给人添堵的过程,就没必然拿出来分享了,毕竟收获不收获是周让自己的事情。

周让行礼,转身就想离开。

团团却继续喊道:“被褥脏了,无法清洗干净,还湿了,周兄不赔偿么?”

“那一副破烂被褥值几个钱,你们是要讹我是吧?”周让顿时怒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

他故意摇着没洗干净的砚台都这边儿过,不就是知道,苏卿昱是个又穷又没背景的,欺负了就欺负了么。

“讹人?”满满还是笑,只是笑面虎的笑,看起来甜蜜蜜的,给人的感受确实冷冰冰的。

“被褥的作用就是使用,你弄得不能用了,不该赔偿?要么,你去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要么,赔偿!”

可是墨迹哪里洗的干净!

“充满铜臭味!有辱斯文。”周让恼怒。

“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你弄坏了东西要赔偿,闹到官府也是我们说的在理!你不铜臭,你和我称兄道弟看的不是我的钱?你吃穿用度都不花钱?你的被褥是大风刮来的?”

周让看着难缠的几人,便瞪着一向温和的苏卿昱:“那苏兄,你确定让我赔偿?”

敢说要,就一定要给他口一个讹人和爱钱的帽子。

这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而刘夫子和赵舍长简直就是目瞪口呆,眼前的局面,直接被团团满满几人掌控全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