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气潮湿,雨水多,所以屋子里也是很潮湿,被褥要经常晾晒,否则就会有潮气,睡起来不舒服,也容易生病。

他们下山的时候,把被褥都晒在了斋舍门口的晾衣杆上,可是此时,苏卿昱的被褥,却被甩上了一排墨汁,白色的没有任何印染的布料上,那一排墨汁看起来是格外的明显。

团团皱紧了眉头:“谁干的?”

满满则是大眼睛灵活的转动,观察周围学子的眼神儿,寻找那个可疑人员。

苏卿昱看了看,抿紧了嘴唇,然后先进斋舍,把东西都放下。

沉默的把被褥都收了进去。

然后拉着团团和满满回到斋舍:“没事儿的,赵舍长说过,不要惹事儿。”

满满才不干:“现在不是我们惹事儿,是事儿来惹我们了。”

程安柏拿的东西多,他性子疏阔,早就和书院新生老生的打成了一片,一路进来,打招呼寒暄的无数。

所以回来的就晚,笑呵呵的把东西都放下之后,看着三人:“怎么了?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说着,把吃的都放下:“别说啊,姨母准备的东西还挺沉手。”

团团拉了一下程安柏的袖子,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程安柏顺着那个眼神儿,就看到了苏卿昱被褥上那一排明显的又浓密的墨迹。

程安柏发出了和团团一样的疑惑:“谁干的?”

满满抿着嘴,搬着房间的椅子就到了外面,往地上一方,“砰”的一声,然后单脚踩在椅子上:“今天我话放这儿,谁干的自己出来,让我说出来,那可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