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陈家是商贾。”

“第二,那便是已经看在没有造成重大后果,以及你们对晋国确实有功,从轻发落了。”

看着阮老夫人一脸不服的神色,莫予言忍不住笑道:“你们肯定要攀扯,为何我们莫家作为姻亲,却不用被牵连对吧?”

被说中心思的阮老夫人,顿时就涨红了脸。

“因为我不但不知情,还在拼命传递消息。”

“更因为,我们早就和离,甚至孩子都不在你们阮家的族谱!”

“你们是不知道阮明哲的行为和做法,可是孩子这么大了没有上族谱,你们不知道么?”

“不过是推波助澜,暗中拿捏我们罢了。甚至可能还暗自欣喜,你们那非我不娶的儿子,和我离心。”

阮老夫人也一直抱怨,儿媳妇家大势大,她压不住,只希望井水不犯河水。

好在莫予言虽然不是那种做小伏低的性子,也是对待他们也是真心。

婆媳相处还算是融洽,只是这种融洽,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一览无余。

等送走了阮家二老,莫予言在窗子边儿坐了很久,自嘲的笑了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阿词,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绝情的女子?”

秦晚词听着外面孩子们的读书声,摇摇头:“女子柔弱,为母则刚,姐姐还有莹宝和轩宝呢,若是和阮家绑在一起,那才是拉着孩子陪葬。”

很多时候,真的判了流放,也是可以和离的,若是有人照应,可行性自然更高了。

闻言,莫予言忍不住笑了,掐了掐秦晚词的脸颊:“阿词啊,你怎么这么想?倒也没错。”

说着,又笑了半天,都笑出了眼泪:“可是,就是没有莹宝和轩宝,我也不会陪着阮明哲一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