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享受,自己小时候要是有这么个游乐场,哪里还用追猫打狗的讨人嫌?

和莫予书一起去烧了那上青楼的老大人的白胡子?

哪里需要去打断那养外室的武将的大腿?

哪里还会去听那明明是断袖的人成亲当天的墙脚?

哪里还需要在那嗜赌成性的不孝子的员外郎的葬礼上放烟花?

明明主意都是莫予书想到的,怎么到最后顶包的都是他呢?

程惠眼里都是笑意。

说的也是,这都多少年没见到这小子了?

当年他千里奔赴战场,他骑马陪着他跑了三天三夜,结果,到了就看到了……

程惠嘴角的笑容冷了冷,他们敢作敢闹,一个仗着家里有个事事周全的完美继承人的哥哥。

另一个,仗着自己是皇帝当儿子养大的弟弟。

他和先帝一母同胞,差了十几岁,那时,先帝30多了,膝下还没有一儿半女,他每日安慰,但是却不敢先成亲,万一他有了子女,朝堂势力必然出现不平衡。

那时在西北境,他陪着莫予书一起疯,他们杀红了眼,只身杀到齐国城里,然后斩了对方将领的头颅,直接吊在了齐国的城墙。

那时的莫予书,抱着抢回来的莫与棋的头颅,全身的气质都变了。

他们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莫予书,当时后背一道伤口,能看到骨头。

血一滴滴的洒在地上,可是他就那么抱着他的哥哥,站在晋国的城门,遥望着齐国那两座城池,目光阴沉。

“好兄弟,我在南宁城等你,等你再次归来,兄弟陪你一起喝酒……”

酒入愁肠,男儿无泪。

莫予书当时看着程惠,他嘴角动了动,可是却仿佛不会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