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符悬书追问,牡丹直接避开这个话题,说起正事。

她对符悬书说了那些灵植后来追加的要求。

转述完毕,牡丹还加上了点自己意见:“仙长,它们说的,你听听就成,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只有一开始的肥宅快乐水要求正经些,后面的……这都是个啥呀?

但,符悬书喜花草的名声,并非得来虚名。

细细思量了一番后,符悬书颔首:“都是小事,不成问题。”

他答得太爽快,让牡丹没话可说。

牡丹算是知道,那群花草为何会如此嚣张。

完全都是被符悬书给生生惯出来的!

牡丹只好语重心长对符悬书提了一句:“仙长,慈父多败儿,要当心吶!”

符悬书迷惑。

哪来的父与子?

每次符悬书用那张平静的脸,透出些许困惑时,那神色就会比他端着时更有人情味。

牡丹觉得他那样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就像无所不能的人也有了呆萌的反差萌,特别逗。

这时,弟子发来水镜通讯。

牡丹走远了些让符悬书方便说话。

可离符悬书远了以后,牡丹眉头一皱。

她从早上压下的热意,离符悬书越远,身上就像被浇了油的火,燃得更旺,烧得她整株花都快成焦炭。

牡丹揉揉自己太阳穴,但根本没好转。

她这是怎么了?

热昏头的牡丹压根没法判断现在是何情况,只觉脑子就像热成一滩浆,只想往清凉处走去。

在她眼里,四处皆是热源。

唯有一处,灵气瞧着都是令人舒心的冰蓝色,牡丹毫不迟疑就往那处去。

符悬书将水镜接通,盛樱染如今顶了大师兄端木境的活,负责与符悬书联络。

他们揽月峰的弟子没有专职与师尊传讯,都是每人依次数轮流,可以少,但绝不能多。

一旦跟哪个人传讯次数多了,符悬书也会记着,明令换人。

盛樱染自进揽月峰以来,这还是她第二次轮值。

她细心传达要告知师尊的每件事,就担心自己会出什么纰漏。

“师尊,毕师伯那儿送来一盆灵植,可要送到您洞府去?”

符悬书颔首:“可。”

想了想,又道:“另外再备些薄礼,回礼给师兄。”

“是!”

盛樱染牢牢记下。

对话都寻常得很,盛樱染就不知,怎么师兄每回与师尊通过水镜后,就有师尊将要与道侣举办结契大典的错觉?

才这么想,忽然,水镜的另一头,一个粉色人影自符悬书身后接近。

符悬书俨然默许她的存在与亲近,否则在那人将要触上他之前,他们师尊自己就会先避开。

盛樱染想着,这人就是师尊带回来的女子吧?

才想同她礼貌打声招呼,就见那人自后靠向符悬书,接着伸出那双柔嫩的手,由后往前,环住符悬书颈项。

盛樱染瞳孔地震:“???”

还不止如此。

盛樱染更在符悬书向来淡漠的面上,看到了明显的怔愣。

牡丹黏糊糊的嗓音传来,那声音又娇又酥,还带了点哭音,对符悬书撒娇:“我好热啊……”

盛樱染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这、这是她免费能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