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怒气冲天的,可是他从小就这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越是生气,越是没有气势,看上去娇娇软软的,像是要被欺负哭了一样。

西维尔哪里舍得真的将祁初之撩拨到哭,安抚地亲了亲手背,将那只小手送回到了祁初之的身边。

祁初之忙把手藏在被子中,又整个人往床头的方向缩了缩,拽紧了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天蓝色的睡衣。

西维尔被他戒备的小模样逗笑了,他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祁初之,“这么防备做什么?初初,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夫了。”

来了!祁初之耳朵一竖,捕捉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信息,开始兴师问罪。

“你是不是让贝利尔哄骗我签婚书了?”

西维尔只是笑不说话,手指点了下自己腕间的光脑,将光屏放大悬在半空中,调出婚书的那一栏。

祁初之为了看得更清晰,忙向前扑跪在被子上,整张脸几乎都要怼到光屏上了。

婚书的内容大同小异,不外乎是谁与谁自愿结为夫夫或是夫妻,共同分享彼此的权益。

重要的是签字栏上。

这份婚书的签字栏上并排列着两个名字,一个是西维尔·唐·德西莫、祁初之。

祁初之将那三个字一笔一划的看过去,勾画之间的勾连都是自己的小习惯。越看越心惊,这真的是自己的亲笔签名。

祁初之要做头埋在沙堆里的鸵鸟,打死也不信这是真的,仍旧做着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