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珩平静地说:“注意脚下。”

我也不顾自己站没站稳,趁势揽住了宁亦珩的脖子,我也不要脸面了,就厚着脸皮揽着他一瘸一拐地边走边说:“老板,对不住了,我脚有点痛,实在站不起来了。”

“我一会儿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当然,我的脚只是最开始有些发软,我只是发现装瘸可以粘宁亦珩粘得久些。

我不敢看宁亦珩的表情,生怕提前看到他拒绝的眼神。

宁亦珩顿了顿,果不其然地说:“我一会儿还有……”

“别……”我想都没想就把话说出了口——当我意识到我需要矜持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继续磕磕巴巴的找补,“尝尝阔别已久的滋味,那个,额,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宁亦珩:……

“之前唱的太烂了,我想改善自己在同事面前的

形象,有事没事就练练歌,”我时刻提醒自己宁亦珩不喜欢急功近利的人,不能急切地暴露自己的目的,便忍耐地说,“老板,一会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已走出了电影院,但我不知道宁亦珩要往哪儿走,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没有叫我从他身上下去,我就揽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随着他的步伐踉踉跄跄地走。

我就像条寄生虫,死死咬住自己的宿主不松口。

宁亦珩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俩就漫无目的地沿着人行道走,我看着路灯下我们的影子,心中愈发紧张。

宁亦珩说:“我记错行程了,今天晚上没事儿。”

“你想吃什么?”

砰的一声,由于过分紧张,我直接从宁亦珩身上滑了下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高考出成绩那天都没反应这么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