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霜意识混沌,只能凭借本能将杯中的果茶全部喝下。之后她又感觉到有人给她擦了擦嘴角,托着她躺下,还给她掖了被角。

就在沈霜霜快要再次熟睡之际,额头上贴上了一抹微凉的手心,但很快就移开了。她长睫微颤,但最终还是没有醒来。

慕亦珩知晓汤药里面掺了安眠草,沈霜霜此刻睡得很熟。于是他干脆在沈霜霜的身边坐下,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她的面上。

他摸了摸沈霜霜的额头,手心里还是一片滚烫。在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指尖触碰到了沈霜霜的面颊。

他的手指顿住,随后用手背抚上沈霜霜的面颊。他眸色暗沉,嘴角处再不见面对沈霜霜时温和有礼的弧度。

沈霜霜总是说他性子宽容可亲,之后肯定是一代明君。

但是她从来不知道,慕亦珩从来不止是她看见的样子。她看到的,只不过是慕亦珩想让她看见的。

若当真是完全温和有礼的模样,是不可能当上太子的。

他只是,不希望让沈霜霜不喜罢了。

慕亦珩的手背被沈霜霜面颊上的滚热焐热,他便换了手心。从面颊来到下巴处,慕亦珩在那里看见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半寸不足,浅淡得几乎可以忽略,可慕亦珩还是看见了。他勾起指尖在那一处轻轻摩擦,只觉得手指尖都泛起痒意。

他以往问过沈霜霜这处伤口的由来,当时沈霜霜不甚在意地摸了摸下巴,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爹说是我小时候自己摔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