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绮早已经有豁出一切的决心，以及在白娴面前承认的勇气，所以，少年没有露出白娴想象中被戳破什么的心虚，或者紧张的神情。

他抬眉，淡淡道：“如果我说——是呢？”

倒是白娴被越绮的坦荡，给震惊到了。虽然到了她的年纪和阅历，能够让她被震惊到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只是，对方一个是她侄女，一个是她认为最不可能闹出恋情给她整出幺蛾子来的越绮。

两者碰到一起，就难免在白娴这里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白娴额头轻轻跳了两下，脸色谈不上多么好看，缓过心头那阵震惊之后，她深吸了口气，神色严肃道：“越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越绮回答，语气坚定且认真：“不能再清楚。”

他望着白娴的眼睛，开口道：“小姨，我已经跟夏夏在一起了。我对她，不只是年少的冲动而已，是打算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白娴额头又跳了两下，纤手扶着额头，接连追问道：“已经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在一起到底多久了？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情？”

“有一段时间了。”越绮道，“没有让更多的人知晓，除了小姨你之外，目前也只有秦之修他们三人知道这件事情。”

“……”

白娴现在有一种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到最后一刻才清楚内情的滋味儿，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越绮，你到底清不清楚以你的身份，跟小夏交往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白娴微微咬牙道，“小姨什么小姨，不要乱叫！！”

还没结婚呢，连小姨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