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重新穿好纯白亵衣,伺候她净了手,才把女子娇软的身体半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睡下。

第二天,裴疏还不放心地请来宣城名医,又替白苏苏诊了一遍脉,确定她与“孩子”皆无事了以后,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在裴疏眼里,日子过得极慢。

宣城城主宴请贵客,在城中广下名帖,沈府乃是宣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自然也在城主的邀请之列。

沈老爷与沈夫人有事外出,于是,这应邀前往城主府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府中能够当家做主的少爷少夫人头上。

裴疏看了眼请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去。”

城主算什么,哪里比得上师尊重要?

大夫说,怀有身孕之人前三个月不宜操劳走动,前往城主府想必少不了应酬,裴疏不想让师尊太过劳累伤神。

可,白苏苏却觉得宣城城主府之行,或许就是破解梦境的关键了。

她将请帖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红唇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去,怎么不去。”

刚刚才说不去的裴疏:“……”

好吧,最后胳膊是肯定拧不过大腿的。

在白苏苏面前,裴疏一向乖觉,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他的底线是可以根据师尊一退再退,一改再改的。

到了城主府宴请那日,白苏苏与裴疏两人坐上前往的马车。

据说,宣城最近驾临一位来自出云国皇都的大人物,抵达城主府,宴席开始后,众人才知道那位大人物的身份,乃是国君的亲儿子,出云国的皇子。

白苏苏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城主府饮宴中的每一个人,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