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你都不懂，你都不知道，更做不到。”

【而我，却可以。】

裴疏在心里无比坚定地补充道。

看着张生苍白下去的脸色，少年心头却是说不出来的痛快，仿佛一直压在心上沉甸甸的大石，却移开了去，连呼吸都变得自在轻松了起来。

裴疏不觉得有丝毫抱歉之意。

——张生本就是一介凡人，怎配妄想染指师尊？

最后，张生陷入巨大的打击中，失魂落魄地说了句“打扰了”，就转身离开……

裴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眯起了潋滟的血色瞳眸，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希望此人能够识趣吧。’

直到张生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不见，少年才轻拂白衣，徐徐转身。

谁知，一回身，眼底就撞入一道红衣明艳的身影，只见红衣女子双手抱肩斜倚在房门上，神色慵慵懒懒的，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眉眼间泛着丝丝缕缕海棠春睡的妩媚与娇懒，鲜嫩的红唇边还挂着一抹笑靥，与他隔着整整一个庭院，遥遥相望……

裴疏只觉得师尊唇上的笑靥，看得并不是十分的真切，就颇有了些似笑非笑的味道。

少年心口一跳。

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一般。

这种感觉跟他幼时，老太监死后，为了活下去，有食物果腹，他不得不自己偷偷地跑到御膳房第一次偷馒头，险些被御膳房值班的御厨给抓到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裴疏不禁抿起了唇瓣。

他心想：

‘师尊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她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