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还没有全落下,西边的红霞烧得正旺,洋洋洒洒的映在侧脸上。

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的位置,林清宴转身又看见了邬州,对方阴沉着脸,额上淤青明显。

比刚刚的伤口更多了,应该是打完了。

“你来这干什么的。”没到阳台上,邬州待着灯光死角,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麻。

“有事。”每次离得很近林清宴都没有注意邬州脸上有没有伤口或者疤。

现下离那么远,灯光暗淡,她下意识觉得邬州脸上应该会有一些细小的疤痕。

毕竟按照他那个性子,能够安安稳稳的上药就很难得了,更遑论还会不会在乎疤痕。

“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们说你哥。”林清宴靠着栏杆,神色自然的缓声道。

“他不是我哥。”邬州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半边身子出来,浅褐色的发丝现下才明显起来。

语气狠厉,紧抿着唇像个被抢食的狼崽。“他算什么东西,冠冕堂皇。”

“好,冠冕堂皇,沽名钓誉,虚伪自私。”林清宴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好几个贬词,语气缓和的柔化开来。

“心里有没有舒服点。”林清宴拿着扇子给他扇了两下,眉眼深邃笑意盈盈。

精神病院里就有这样的暴力患者,林清宴在尝试学习跟这类人沟通交流,方便以后进去后给他们打针。

满满都是被辜负的心酸,系统的语气像个怨妇:“好好好啊,拿男主们练手,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精神病打针?”

林清宴:“不然我为了四个人的世纪婚礼么?而且我感觉这三个男主去精神病院肯定是个好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