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回家的日子越来越长,这才有人告诉我,说他偷东西,被抓住关押入狱。”
“我早该想到的,突然买来的药、每天带回来那么多吃的……可是塞尔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
女人伸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
几人默默听着,练云无法开口说什么安慰她。
什么话都是徒劳空白的。
带她稍稍平复情绪,巴克上前一步:“这几个月,塞尔有没有做出异常的举动?”
或许问话还是要巴克来更好一些。
巴克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有镇定安抚人心的魔力。
女人的抽噎声渐渐变小,她神色茫然地回想了一下:“塞尔……”
“好像确实不一样了。”女人面露一丝痛苦,挣扎好久,才艰难开口:“我不愿相信……他自从做错事以来,每天心情都好了许多。他还总是说,我的病一定会好的。”
她不愿相信,是做坏事的快感改变了塞尔。
“那样懂事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会因为通过这种事获得钱财而感到高兴呢?”
练云听出了些许不同。
“他会跟你说什么吗?”
“他只会一直一直告诉我,我的病一定会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坚信。明明连药师都说我的病只能缓解不能痊愈了。可他那副神情,那个眼神……”女人摇摇头,不愿接受地哽咽了。
“就像着了魔一样?”练云突然说。
女人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对……就是那种狂热的神情,我总是不愿看到。”
“我宁愿真的去死,也不希望我的孩子自欺欺人到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