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三千岁到五千岁,花兮不足六百岁,在他们中间显得格外幼齿,像个小朋友,但还跟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最开始,那群新兵每输一个,底下的人都起哄闹场,喊他不行就快点下去,输给小师姑害不害躁,结果输的人越来越多,起哄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输的人面上无光,围观的人也心里发怵。

花兮一人一剑立在台上,红衣似火,衣角猎猎飞舞,笑起来像个最乖巧最无害的小姑娘,出手剑招却凛冽至极,如冰雪寒风扑面而来,剑光纷飞缭乱。

看的时候,总觉得玉良并未出什么力,实际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那剑和人,都舞得惊心动魄。

玉良在旁边抱胸看着,一言不发。

等花兮单挑完一群人,剩下的人再没有敢主动跳上台的,天色暗沉,玉良才缓缓道:“就到这里吧。”

他语气冷淡,众人心知明天少不了受罚,都垂头丧气地答了“是”。

花兮从台上跳下去,打得一身薄汗,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玉良:“怎么样?花将军是不是很厉害?”

“没有比你更厉害的了。”玉良神色温和认真,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玉良弯腰,帮她系上颈间的带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微抖,总是系错,系了几次都没能系好。

那群新兵远远抻着脖子张望,像一群大鹅,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叽叽咕咕咕咕叽叽,听不分明。

玉良手指顿了顿,微微侧脸,冷道:“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