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桃时不时就转过头去看秦砚的神色,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还反问她:“怎么了,现在才发现我魅力无边,三分钟足足要偷看我十次。”

“…”也对,秦砚这个号称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怎么会为几句话烦心,放下心后她才开口调侃他,“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偷看你?”

“你知道托尔斯泰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吗?”秦砚盯着宽阔的路面,突然问道。

宋桃翻了个白眼:“别突然搞文艺,你气质真不适合这一挂。”

“虽然没向她那边望,却没有一秒钟不看见她,”秦砚凭着记忆,十分流畅地说出了这句话,“没有装文艺,只是看你这么说,我就突然就想到了。”

又是这样,不知何时起他们一脚踩入暧昧的泥淖,越是挣扎失陷得速度越快,宋桃选择放弃挣扎,侧过头假装看起窗外飞速后移的行道树,装作听不到秦砚说话。

副驾驶位的后视镜里,映照的美人面颊生粉,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小小的弧度,却又故作严肃,迅速藏起了笑意。

秦砚的余光或许看到了,又或许没有。

在菠萝咿咿呀呀不成调的儿歌声中,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暖意,前二十九年里未曾感受过“家”的温暖的他,也未曾有一刻那么深刻地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家”。

李渊拿着宋桃的体检报告,笑呵呵地说:“小秦保姆,照顾得不错啊,我家刚好辞退了一个阿姨,你要不要来应聘?绝对高薪诚聘。”

“你少在我面前得瑟,”来都来了,秦砚直接让李渊给宋桃和宋菠萝办了个全年体检套餐,一个个流程下来也将近大中午了,好在结果出得不算晚:“其他方面呢,都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