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这导演风险有点大啊。”林安娜摇了摇头。

“风险和机遇总是并存的。”宋桃猛吸了一口美式，浓重的烟熏感呛上她的鼻尖，爽到不行。

“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发得起片酬吗？还有招商代言，听到他的名号，愿意找上门吗？”

“原本我也是有点担心的，”宋桃特地省略了她注资的经过，“后来秦砚钱多得没处花，说要来投资，直接把我挤走成了最大的投资方了。”

“…”林安娜竖起大拇指，“我看网友对你们都有误解，反正我是没见过有这么疼老婆的总裁的。”

宋桃懒得解释，和林安娜又扯起了圈内的八卦。

“哦对，你还记得方漱吧，就是起初杨鸣为了她让你做配的那个，”林安娜唏嘘道，“那姑娘骨头可真硬，直接解约了，现在身上背了千万违约金，唉。”

“方漱？”宋桃没有刻意去记她，但自然也不会这么快忘记她，随口问了一句，“她找到下家了吗？”

“什么下家，杨鸣都发狠话了，等同于圈内封禁，谁敢要她啊？”

宋桃“嘎吱嘎吱”啃着桌面上的瓜子，突然笑了一声，看着还想继续讲话的林安娜：“反正公司我们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带着她一起走好了。”

林安娜目光闪烁：“你…你真这么想？”

窗外飞过一排春燕，它们在天空中盘旋，最后落在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用喙轻啄着电线的绝缘表皮。宋桃盯着那一处燕子沉吟良久，直到林安娜伸出手挥了挥，挡住了她发呆的视线，宋桃才静静地注视着林安娜，半晌后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当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