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小猫咪,想帮她捂一捂,帮她暖暖。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甚至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上的外套已经披在了宋桃身上,待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愣。

“你…你没发烧吧。”宋桃迟疑片刻,伸出手背贴在了秦砚的额头上,“喂,你头好像真有点烫。”

她的手背光滑细腻,冰冰凉凉的,秦砚不太自然地撇开头,目光摇晃,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心虚地说道:“你蠢不蠢,明明是你的手冰。”

“没发烧没中邪,那你给我穿什么衣服,你有这么怜香惜玉?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宋桃嘴上虽然别扭了半天,两条细白胳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宽大的袖子,毫不客气地拢住衣襟,立起外套的衣领,把拉链一下拉到了领子顶部。

“毕竟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秦砚被她幼稚的举动逗得轻笑了一声,穿衣速度之快,仿佛他下一刻就会反悔似的,开口调侃她:“你冻死了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鳏夫。”

宋桃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笑得微微弯起,狡黠中带着少女时期才有的俏皮灵动,直勾勾地盯着秦砚:“反正穿上了就是我的,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

就该让她的影迷朋友来瞧瞧她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什么清冷孤傲冷艳美人,反正在秦砚这儿,这些形容词和宋桃哪里沾得上一点边?

宋桃在他心里那一长串的前缀今夜又添了新词,不讲道理和霸道任性。不过说来奇怪,最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含着贬义词性的前缀越变越长,他却觉得这个烦人精越看越顺眼。

两个人坐在船头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只不过每次正经话总讲不过三句,他们就又开始互怼扯皮。

长夜落在渔船的月色不再宁静,碧波粼粼的浪掀卷出喧嚣的白沫,秦砚低头一看腕表,伸手拎起还在喋喋不休的宋桃:“回去睡觉。”

向来高傲的她哪里能忍受这种拎小鸡崽的姿势,刚要张牙舞爪,就被秦砚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

“t 明天再和你掰扯,”他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很晚了,不然明天你又要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