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这里已经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她拿过的包站起身，却被杨鸣挡住了去路。

“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要不是这丫头撺掇着，我倒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杨鸣见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不禁发了个颤，挺着一身酒肚，哈腰哈得甚是艰难。

方漱猛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杨鸣。

杨鸣视若无睹，反而瞪了一眼她，眼里尽是警告之意，然后一脸奉承地咧着嘴转向宋桃：“小宋，你也知道杨哥我年纪大了，这脑子总犯糊涂，你可别计较啊，要我说这一番女主，方漱哪撑得起…还得你来。”

方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得她一激灵：“杨哥！你说好…”

“你他妈给我闭嘴！”杨鸣被打断，本就愁气没处发，挥起手就要打人，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方漱的脸上，方漱下意识闭眼。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只见宋桃截住了杨鸣的手碗，明明看似纤细脆弱的五指，却将杨鸣的手腕硬生生弯折了近九十度。

“痛痛痛…”

宋桃今日未施粉黛，清清淡淡却丝毫未减这张脸上藏着的攻击性：“打女人，你能耐啊？”

看着眼前一出闹剧，方漱脸上再无片刻前的天真烂漫，连甜美的嗓音都恢复到正常的音调，透着冷意自嘲道：“我很蠢是不是？”

杨鸣丑态百出，宋桃嫌弃地松开手，原本想直接离开，经过方漱身侧时，还是停下了脚步，对她说：“有时候靠自己，比靠男人来得划算。”

说完不顾方漱的反应，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你不就是靠男人上位的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方漱转过身，眼眶通红，憋着泪对着宋桃的背影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