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人群骚动,“我们都不知道!”

葛县令也是今天才知道。

“邪修,不是卢公子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孟姑娘她们几个人的事,而是我们要一起面对的敌人。这一个邪修走了,后面还有更多的邪修、妖兽。如果每一次仙门都晚来,甚至不来,那我们给仙门的上供,就完全是白搭!那些上供的粮食留下来,我们自己吃,能抵多久的饿!还有,给上面官府的上供……”

葛县令拳头收紧,又缓缓放松:“丰立城押着,不给我们赈粮这件事,我可以向上反应,今年少发了多少,后面我就会少缴纳多少。”

有镇民听出弦外之音,大声道:“就说我们都饿死了,没有粮食可以交了!”

话题偏移了一点,又来来回回拉扯。

镇民乱七八糟讨论着,最终,有一百户人家,大约五百来人愿意和孟榆一起,其他两百户人家都不愿意。

葛县令有些遗憾。

危机没有到眼前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抱着劫后余生安稳度日的想法,选择了更常规的生活方式。

“虽然很感谢孟姑娘、卢公子、阿远公子,但是我们庙小,不太行……”有人一槌定音,“算了吧,我们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

葛县令深深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突然脱下自己身上的马甲。

官员都是有自己的官服的。但是直五镇就是个偏僻小镇,没有那么多规矩。如今是初夏,他穿了个比较薄的衣衫,外面套着个官府马甲,就当自己在任上。

现在脱下,显然有不一样的寓意。

“我会辞去直五镇县令的职位,在这之前,我会把所有愿意跟着孟榆仙人的镇民,登记起来,和孟榆仙人协商。其他人,自便。”

不愿意跟着孟榆的人傻眼。

怎么县令跑了?

直五镇就那么几个聪明人,葛宏义是县令,也是类似于镇长大家长的存在,现在居然跟人跑了?

“你不能这样!”

“你走了,我们这边推谁去和丰立城打交道呀,那城里的官吏那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