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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开始不抱有期待,到时真相揭露时也不会受太大的伤,也不会有太大的失望。

谈骄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尖锐那么刺耳,他在质问沈惊玉:“是又怎么样?你在暗示什么?”

快停下来。

太难看了。

谈骄。

你怎么可以对一直善待你的人说这么难听的话语。

头顶的发丝突然传来了被揉弄的触感。

谈骄怔愣着抬起头,看见沈惊玉生疏地摸了摸他的头。对方似乎尝试寻找了好一会才准备摸到,指尖僵硬得不行。

那个摸头的动作很轻,带着和验灵阶安抚话语一样的温柔,足以化开冬日的寒冰,像是春日里最温暖的风。

谈骄所有的糟糕情绪都在这安抚的动作里消散,他紧绷的脊背也松懈了下来。

沈惊玉指尖收回,他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或者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

他从谈骄尖锐的质问里感受到对方的无助和脆弱,联想到对方这十几天里的艰难生存,觉得应该要在此刻安慰他。

可他只是一个瞎子,瞎子能做的事情有限,于是沈惊玉无师自通地摸索着谈骄的头发,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