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离京城路途遥远,需马车赶个一天,再走水路一天。等下了马车到达坐船的城后,谈骄吐了个天昏地暗,唇色惨白。

阿三有些手足无措,安以未让他去买些盐水来。

他顾忌着谈骄的病症,不敢直接碰他,只能隔着厚重的披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谈骄,嗓音带着安抚:“陛下,吐出来就没事了。”

等阿三买回来盐水喂进去后,谈骄才感到好受点,他长睫都带着泪,小脸发白。

赶了一天的马车,他们得找个地方住一夜,明日再坐船。

阿三寻了个客栈,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得做一些伪装。

谈骄身上昂贵的宫廷冬衣被换下,穿上了民间昂贵的雪绒衣,外头还披了一件火红的绒毛斗篷,配上那张素净精致的脸,像是个受尽宠爱的富家公子。

安以未声音莫名有点哑,他弯下腰给谈骄系着斗篷,呼吸喷洒在谈骄脖颈带来微颤:“陛下得罪了,为了不暴露身份,以后你我得装一下兄弟。阿三则是我们的仆从。”

谈骄不自在地想躲开那阵阵炽热的鼻息,又怕冷只能老老实实任质子系着斗篷,“哦。”

他还是有大局意识的。

等阿三买完船票回来后,他们三个人赶往客栈,一走进去,安以未和谈骄夺目的外貌和气质迅速吸引了客栈里的人所有目光。

“瞧瞧那人长得可真俊俏。”

“他旁边那姑娘家,更漂亮!哎哟我的乖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要我说,连那花魁颜姑娘也比不上她!”

周围的窃窃私语进入到谈骄的耳里,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姑娘家?

哪来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