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昨日被谈骄扎了一剑依旧坚强地撑着病体来上朝,他脸色苍白,眼眸又是如子夜的漆黑,像是雪夜里化形的俊美精怪。

他目光灼灼,直直看着谈骄,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言语,难以看透。

将军皱着眉,他侧头地看了眼手下,示意计划开始。

一名武将从孟南轩身后走出,跪在地上高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说来听听。”谈骄笑意盈盈。

武将正气凛然地怒瞪大厅左侧最前的丞相,声音浩然:“陛下,三月前我军和安国大战,本占据极大优势,却因为粮草不足没能直接攻下安国!臣回京后查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粮草供应的问题。”

丞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悠悠接话:“那何将的意思是,粮草不足有人刻意而为?”

何武将被他问得一愣,计划里并没有说丞相会直接回话,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没错!而且这贪污粮草之人,就是丞相!”

满朝皆惊,平静的朝堂因为这番话犹如水中掉下巨石般激荡,窃窃私语不断。

文官那边忍不住了,愤慨回答:“何将可莫要血口喷人!丞相对晏国的忠心天地可鉴,丞相的为人更是清正。”

武将这边也不甘落后,嗓子粗声骂道:“狗屁,丞相他比肚皮还会装。你们文官就会说的好听。”

“尔等粗鄙!竟然在朝堂上说污秽之语!”文官气得胡子都在抖。

一场针对丞相的局却意外变成了文武官之争,谈骄兴趣缺缺,他扬声打断这场口舌之争:“够了,何将你可有证据?”

暴君一开口,喧闹瞬间静穆。何将从袖里掏出一本奏折递给大太监,大太监恭敬地接过拿上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