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骄却不以为然,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如若他没发现质子的心思,或许还会被因为个撩人的画面而脸红心跳。

一切拨动心弦的话语和招数,在增添上真诚轰烈的爱意后,便显得廉价不值。

他喜欢征服别人的爱,不喜欢回应。

他恶劣得理所当然,并且从未想过为之悔改,因此肆意践踏着他人真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形成了罪不可恕的傲慢罪。

甜头给了,谈骄收回指尖,他现在需要收割质子的价值了:“朕相信了,说吧,要怎么做?”

安以未有些不舍谈骄温热的手离开,心里怅然若失。不过他很快提起神,他需要向谈骄展现自己的用处:“晏国大权一分为三,陛下是天子至尊的权力,丞相是全国行政大权,孟将军是独揽军权。三方互相制衡,谁也动不了谁。”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暴君,谈骄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

安以未接着说道:“若是陛下和孟将军联合逼迫丞相下位,重新扶植心腹上位,到那时丞相不足为惧,陛下自然可以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谈骄“唔”了声,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他抬了抬漂亮的眼眸,里面浮动着傲意,“不过啊。”

他拉长声音,懒洋洋道:“朕是天子,想让丞相下台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想让丞相死也是只需要一句话。”

安以未眉眼清冷,他皱了皱眉,极力想说服谈骄:“您的提议会被大臣们驳回……”

谈骄忽然笑了声,“笨狗,你忘记了朕是暴君?谁敢反抗朕?”

他现在的样子蛮横又霸道,却一点也不招人厌,只觉得是个奶猫虎虎生威地舞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