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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说:“我会写对联,买空白的就行。”

颜柠:“你真会?”

季宴:“10级硬笔证,我回去找给你看看。”

颜柠:“你小时候也要考这些证?”

“当然,”季宴说:“人都说挣钱不容易,比起来,败家就容易多了,豪门大企业的竞争,远比普通人内卷更厉害,小时候不吃学习的苦,以后就得吃社会的苦,我们这样的家庭,要是不慎,可能会毁了四代人的积累。”

其实真正的豪门教养孩子,也不会让他们从小随心所欲的花钱,相反,他们对孩子的教养,规矩,反而比普通人家,严格的多。

颜柠:“你考过多少证?”

季宴比了三跟手指,“钢琴证,计算机证,游泳证,冰壶证,驾驶证,摩托车证,快艇证,英语六级证书,本科,研究生证,各种杂七杂八的证加起来大概三十本应该有的。”

他弯唇一笑,“就差最后一张证考完,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颜柠:“你还在考证?什么证?”

季宴头偏过去,气息喷在她耳廓,旖旎低语,“结婚证。”

“我的姑娘,你什么时候判我学术结业,发给我?”

颜柠耳朵好痒啊!

偏头,揉了揉耳朵,“别多想,你这三年能不能转正还另说。”

季宴抬手揉她脑袋,“小没良心的。”

翌日,颜柠自然是去盛为那过年,未免再跑一趟,吃完早饭,颜柠摊开空白的对联,指挥季宴,“我去贴福字,你写个‘春色明媚山河批锦绣;华夏腾飞祖国万年轻’。”

季宴提起狼嚎,先浸入清水里打湿,再用纸巾吸干水分,再放进墨池蘸墨。

软毛吸满墨汁,轻轻刮墨的功夫,季宴一偏头,颜柠站在窗边,手指一寸寸平整窗花,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渡上一层淡金色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