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双方已经距离苏玖很近了，所以她才能用神识窥探到一二。

闻人清棠在这场战斗种，明显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他的身上脸上都有些许的伤口，因为施法缓慢，显然连身体上的灵气流通都有了滞涩感，苏玖猜测他的内里恐怕伤及了经脉，再严重点伤及丹田也是说不定的。

闻人清棠的面上带着极为凛冽的寒冷，因为被压制的过于严重，导致他开始边打边退。

苏玖看了一眼他腹部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几乎可以窥见内里。

除此之外，比较明显的便是他大腿上裸漏的一块白骨，周围的血肉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失不见，显然是他对面两只厉鬼所为。

闻人清棠面色苍白，一副失血过重的模样，仿佛下一瞬便会昏迷于地，长眠不醒。

他的唇抿的越发的紧，脸上的血色越发的淡薄。

他眼底划过一丝厉色，看似要和对面的两只厉鬼同归于尽。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人类到底在挣扎些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还在做所为坚持这种可笑的事情……”

幽冷的双重叠音回荡在偌大的枯木林间，一道是属于成年女子的，一道是属于幼童的。

只是这两道声音叠加在一起，在普通人听来更是格外的恐怖。

声音遍布林间，仿佛这林中的每一处角落都是这厉鬼的耳和口。

闻人清棠并没有回答厉鬼的问话，只是面色比之方才更难看了两分。

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即便他体内还有残留灵气，如今也不能完整的施展了，尤其是一些威力大，相较复杂的术法，更是成了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