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吃了几块‘肉’后,无意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豹,它的胃口显然又大了不少,三锅炒出来的大半盆‘肉’,几分钟的工夫已经被他吃的只剩下空盆,并且每次吃完都会将盆‘舔’干净,然后左嗅嗅右嗅嗅,检查还有没有遗落下的。
严谨的按步做完后,便又将目光直勾勾盯在了张书鹤桌子上,张书鹤其实是可以炒更多的‘肉’来填饱它的胃口,但是每次却只做一半,不断吊着它胃口,其实也是有些心计之中,只有每次都让它吃不够,下一次它才会更加迫不及待,也有利于它放松防备,
不过此时倒是可以博一下它的好感,于是他快速把米饭吃下去,然后将他只挟了几口的半盘红烧‘肉’放到桌下,黑豹显然明白了张书鹤这个举动的意思,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直盯着盘子,但又会挟带着疑‘惑’看向张书鹤,不明白他怎么会舍得将吃的东西让给它,不过,再看向盘子时这个顾忌已经消失无踪。
张书鹤放下盘子后,便收拾了下桌子,迟迟没有离开,用眼尾扫了眼黑豹,只见它往桌下行了两步,就停了下,然后原地急躁的迈步,直到张书鹤收拾完桌子,向厨房走去,这才窜了上去,几口就将盘中‘肉’卷进嘴里,显然知道就剩下这半盘,所以吃的并不快,并且边吃边‘舔’着嘴角,然后坐在桌下慢慢享受,目光一会看向盘子一会又移向厨房,追着张书鹤的身影,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还会‘弄’‘肉’。
张书鹤只扒了几口饭,并没有吃饱,回到厨房后,看了看锅,锅里只剩下些炒完红烧‘肉’留下的汤汁,随即一顿,便挖了勺米饭到锅里,用铲子压了压松软的饭粒,然后翻炒了两下,待锅里的油汁滚匀了米粒,这才将饭铲到碗里。
此时一碗米饭,饭粒颗颗油亮,吃进嘴里残留着一股红烧‘肉’的味道,很好下饭,张书鹤三口两口将一碗米饭吃掉,这才将厨房收拾了下,一回头,看到黑豹正伸着爪子,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厨房。
只走了半步,便见张书鹤突然回身,于是警觉的立即掉头在离他三米远停住回头,最后见张书鹤只是洗了手走出厨房,坐回到沙发上,没有其它兴动,它这才在墙边渡了两步,头朝着张书鹤的方向看了半响,又回头闻了闻厨房,知道没有‘肉’可吃,这才就地趴了下来,舌头留恋的‘舔’了‘舔’嘴角,上面似乎还有红烧‘肉’的味道。
魏老头这两天一直在看电视,发现有几个频道已经隐晦的提醒最近让市民减少出行,最好留在家中,并多买些水和食物储备,但是原因却都说的模糊,昨天连s市新闻节目里,主持人也提出相同的建议,并说这种情行只是暂时‘性’的,大家千万不要惊慌,只要在家里储备好水和食物,相信熬过这种段时间,病毒很快就会得到抑制,现在国内外专家小组对这种新出的异种病毒非常重视,疫苗已经在在研究中……
魏老头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有专家这么重视,估计应该没什么事,然后敲了张书鹤的‘门’,颇为郑重的将这件事跟他说了下,结果张书鹤却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让魏老头着实郁闷了一把,碰了个钉子后只好又回了屋看电视去了。
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几个台里已经请了专家解说这种国外传过来的异种病毒,魏老头支着眼皮看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从这几个专家嘴里确切得知,最多要三个月,新种病毒风‘潮’就会彻底过去,听到这句话,魏老头这才安心的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时,耳边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叫,把魏老头吓的在‘床’上一哆嗦,睁开眼只穿着衬衣衬‘裤’就从被子里跳起来,套上拖鞋冲到窗户前,往下一望。
顿时有些脚软,魏老头住的是三楼,从窗户里基本能清楚的看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楼下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路上,身上一滩血,其间有几辆车经过,也不停车司机竟像疯了似的飞快的从尸体上碾过去,有一台甚至轮胎打了个滑,慌‘乱’间来回辗了几下最后跑掉了。
魏老头还以为这是噩梦,怎么会有那么多死人在楼下没有半个人管,难道自己还没睡醒,急忙‘揉’了‘揉’眼睛,掐了下大‘腿’,睁开眼一看,楼下的几具尸体还在,没有警车也没有人围观,而对面每个六点开‘门’的超市‘门’是大开的,但是这会工夫,却连半个人都没看到,街上跟往常比竟是突然间冷冷清清,连车都没有几台,能看到的只有不远处十几个不停在路上摇晃着漫无目标行走的人,看着非常怪异,魏老头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冷不丁看到这个情景,还以为是自己看多了国外的丧尸片,老眼昏‘花’神经兮兮。
就在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时,耳朵里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就从路对面那边响起,声音一响起,魏老头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循着声音看到对面胡同里一个男人抓住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然后就摁倒在地上,一口咬在‘女’人的大动脉上,任凭‘女’人在下面如何凄厉的尖叫掐扎,都不见有人出现。
凄惨的声音没有维持多久就停止了,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脖子已经被咬断,而那个男人却仍然在‘女’人身上拉扯,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魏老头心惊胆颤的取过眼镜戴上,再一看,那‘女’人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三个人,围成一圈,正在吞食‘女’人身上的‘肉’,有一个甚至伸手将一个血淋淋的团状物塞进嘴里,不停咀嚼,血爆了他一脸,仍然毫无所觉,又伸去撕扯其它地方。
魏老头看清楚后,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他等缓过神来,就听到楼下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砸‘门’的声音,魏老头顾不上收拾心情,急忙从凉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往猫眼处一望。
只见楼道里三个人正在砸对面的‘门’,将‘门’砸梆梆响,三个人里一个老的两个年轻的,正背对着魏老头看不清长像,对面那一家三口显然也吓坏了,躲在屋里没有出来,也没有开‘门’,三人砸了半天后然后缓缓转身。
这么一转身,魏老头又是吓了一大跳,这……这不是楼下修车的老王?还有……对面服装店里老板娘的儿子,还有一个他不认识,再一看,三人脸‘色’都是灰白,嘴‘唇’发青,脸颊凹陷,眼神呆板,衣服都不同程度的带有血迹,修车的老王嘴角还挂了块带着血的‘肉’丝,不由的让魏老头想起刚才楼下那几个人吃人‘肉’的场景,就算他活了快六十了,也已经沉不住气了。
明明昨天一切还好好的,不过才过了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魏老头震惊的时候,张书鹤此时却早已经带着黑豹下了楼,这个时间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就算醒来也只处在震惊和惧怕中,张书鹤知道这个状况大概需要一到两天的缓和时间,之后民众清醒过来,就会开始四处寻找食物。